希望之光 ─ 02
……法寇魯西公國的戰士所受的訓練，跟我們阿斯洛伊特王國所受的訓練，根本就不一樣。我們阿斯洛伊特的戰士訓練的目的，是在戰鬥中維持心、氣、體調和的狀態。但是，在西部炙熱的太陽下所訓練的戰士，則比較無法集中精神。我相信，就算是阿斯洛伊特最強的戰士也無法在沙漠中訓練跑步吧。所以法寇魯西的戰士所訓練的是精神力。在沈著，忍耐，毅力和集中力上。『殺氣就已經先貫穿敵人了，那麼對方手中的是劍是弓都一樣……』這是每一個法寇魯西戰士的名言……﹝中略﹞根據可信的紀錄顯示，無比勇猛的戰士，英雄佛瑞德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法寇魯西戰士，英雄佛瑞德施展殺氣得心應手，在加上銳利的雙眼，更加冷酷無情……摘自《在正義無私的貝斯市市長阿爾佛列德?哈斯金的資助下出版，身為可信賴的阿斯洛伊特公民且任職貝斯史官的賢明的干道夫?凱特梅洛，告克羅斯?托拉比亞遺跡既神秘又具價值的話語》一書，凱特梅洛著，一七一三年。第十二冊二十五~一四三頁。
隔天一大早，我將臉盆放在前面洗臉。太陽還沒有升起來，宿舍大廳與浴室都空無一人。我看到陌生的裝飾以及陌生的房間，因為黑暗，看起來就更加奇怪了。我洗完臉之後，往餐廳走去。
四周非常黑暗，雖然餐廳牆上有點著蠟燭，但是就是因為有燭光的關係，所以我更加看不清楚。我小心的走向近處的的桌子坐下來，發呆等著天亮。窗外可以看見透著一些微藍氣息的暗黑色小鎮。
廚房那裡發出紅色的火光。在那裡走來走去忙著做事的莎菈看見我坐在這，好像非常訝異的一怔。這應該是因為在黑暗的餐廳中，只能看到我漆黑的身影的緣故吧。「啊，你是佛瑞德吧？怎麼起的那麼早？」
莎拉又開始做事了。我望向比較亮的地方，也就是窗戶。
窗外傳來鳥叫聲，以及某些東西經過黑暗的喧嘩聲，那些是在天色還未亮就開始行動的冒險者們。我動了動我的頭。我會不會真的起的太早了？再回去躺一下好了。正當我有此想法的時候，餐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來，有人走了進來。我轉頭過去，發現餐聽變亮了許多。
「呵啊啊﹝哈欠聲﹞。早啊，佛瑞德。哎喲！」
帕斯卡的腳被椅子絆倒，直接就往前倒了下去。「……看來你對於走路還不是很熟練喔！」
「呃呃。是啊，我真應該多練習該如何走路才對。」
面對我冰冷的批評，帕斯卡他毫不在意。帕斯卡一面揉著額頭，一面走過來。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。帕斯卡向莎菈打招呼。
「咦？早安，莎菈。妳在做早餐嗎？」莎菈放下手中的盤子，微笑著說：
「正如你所見……。帕斯卡昨晚睡的好嗎？」「還可以。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，我來幫妳。」
「啊，謝謝。那麼請將那團放在那個鍋子裡發酵好的麵粉再揉一揉。發酵好之後，我一直沒空去揉。」
「妳要做什麼食物？」
「煎餅。」
帕斯卡走進廚房幫忙莎菈揉麵團，我又再次望向窗戶。
窗外又亮了許多，已經可以看見卡魯斯鎮的全貌。又過了一陣子，新人宿舍的人們才漸漸的走進餐廳吃早餐。潔西卡一面喝著牛奶一面說：
「莎菈。妳?什麼會那麼早就起來幫我們做早餐呢？」「嗯，我早上起來的時候，都沒有看見有人在準備早餐，所以我就幫忙準備了。」
「哇。還真勤勞！不過說真的，這煎餅還真好吃耶！」
「那些是帕斯卡做的。」
「呃……難怪我總覺得有點怪味。」
「妳說什麼啊！」
帕斯卡大聲的抗議著。潔西卡伸了伸舌頭，開始盯著我看。我被她看的不耐煩，用壓抑的語氣說：
「妳看什麼看？」潔西卡噗哧笑了出來，她說：
「你不想和我說話嗎？」「哼，我才不屑呢！」
我說話的時候連看也不看潔西卡，潔西卡嘻嘻笑了出來。她走到我的面前，以不到一肘的距離跟我的視線相望。我將頭移向右邊，潔西卡便隨著我的視線移動身體。就這樣連續來回好幾次，最後我索性的低下頭，生氣的說：
「帕斯卡。你問這女人?什麼要這樣子！」「他這麼說。」
帕斯卡非常親切的替我傳話，潔西卡像是唸?似的說道：
「那?什麼你不看著我說話呢？看著我說話。看著我說話。看著我說話。」我瞪了她一眼，轉頭向帕斯卡說道：
「帕斯卡，你跟她說。如果她那麼閒的話，就去歐伊蓋索那！」「他這麼說。」
「看著我說話。看著我說話。看著我說話。」
「好煩！」
「看著我說話。看著我說話。看著我說話。」
我們進到了酒館理面。
我漫不經心的看著四周。潔西卡高興的笑說：
「這裡真熱鬧。」「喔，是菜鳥啊。」
說話的是一位中年戰士。我仔細打量著他，這人我怎麼覺得那麼面熟？我們輪流叫出了彼此的名字：
「咦，佛瑞德？」「奧羅夫？」
亞瑟好奇的看著我們兩人，然後他說：
「你們認識嗎？」「這只是一個孽緣而已。」
「你這什麼話？一年沒見了，嘴巴還是一樣缺德。」
我們開始互相瞪視著對方。我和奧羅夫又這樣你來我往了幾句，我才回頭看著其他人。坐在奧羅夫隔壁穿著綠色上衣的人說話了：
「今年的菜鳥都這麼年輕啊......？小女孩，你幾歲啦？」潔西卡先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男人，然後才用手指著自己，像是在說『你在說我嗎？』的意思。穿著綠色上衣的男子點點頭，笑著說：
「沒錯。」潔西卡噗嗤笑了出來。在她正要說話時，
「真是的，他們才剛過來而已，你們就找他們的麻煩啊。」酒館老闆歐伊蓋索從廚房走了出來。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，看著跟潔西卡搭訕的男人。那男人笑著說：
「冤望啊，歐伊蓋索大人。我只是覺得今年的菜鳥都特別年輕而已。」「你還敢說別人是菜鳥，你來這裡都已經一年多了，連『寶玉』都沒弄到手。說不定這些人還比你早拿到東西呢。」
穿著綠色上衣的男子對於自己的批評，只能尷尬的笑著。坐在那人對面的中年男子呵呵笑著說：
「呵呵。我們覺得只要能平平安安的過生活，每天聚在這裡喝酒聊天我們就很滿足了......。新手們，你們要不要也過這種生活看看？」奧羅夫聽了張大嘴大笑：
「噗哈哈哈哈。他們才不像你那麼沒出息。」說完，三個男子都笑了起來。歐伊蓋索先生為難的抓抓頭說：
「你們不要給新人做壞榜樣！」歐伊蓋索看著我們。他招手示意要我們過去。
我們走到吧台前面。歐伊蓋索看了看我們，微笑著說：
「我想今天應該就會有人進去地下遺跡了吧？很好，那麼，我有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要給大家來執行，順便去遺跡逛逛，這也是賞金獵人的一大樂趣……」「有什麼事就快說吧。」
說話的是潔西卡。真厲害，剛好說出我心裡想的話。歐伊蓋索看了一下潔西卡，才說：
「是。簡單的說呢，就是要你們進去遺跡幫我拿一個東西。那東西叫做子龍寶玉。」「子龍寶玉？」
亞西問。歐伊蓋索點點頭說：
「是的，就是子龍寶玉。前幾天呢，外地的貴族突然像我們訂購，但是呢……」「請您在說簡單一點。」
這一次又是潔西卡說的。歐伊蓋索看起來像是原本準備說一大堆話的，但是他看了我們的表情之後，才說出重點。
「庫存品加起來還差一個，所以我要你們幫忙，如果拿出來的話我會給你們酬勞。」
歐伊蓋索舉起兩根手指。他笑著說：
「一百二十加爾。如何？」潔西卡也伸出一根手指，她的手指猾稽的左右搖擺幾下。
「太少了。三百加爾。」「不，一百五十加爾。」
「三百五十加爾。」
「妳是要搶人啊，三百五十加爾？不，兩百加爾。」
歐伊蓋索露出了『我絕不在提高酬勞』的表情。潔西卡伸出了舌頭。她說：
「好啦好啦。真是的，也不想想我們有這麼多人耶，一百二十加爾怎麼夠啊。」歐伊蓋索先生微微笑了笑。
「買主說最好在兩天以內拿給他，這樣他就會提高買金。相對的，酬勞也會提高至三百五十加爾。怎麼樣？」
「那如果超過兩天會怎樣？」
「酬勞就從三百五十加爾降到一百二十加爾。」
潔西卡彈了一下手指，說：
「好，成交。」「但是，我只給第一個拿來的人三百五十加爾，其他人呢，我也會給外面價錢的兩倍，一百二十加爾。」
「歐伊蓋索先生，您剛說子龍寶玉都放在龍蜥蜴體內，那要怎麼拿呢？」
亞瑟問道。歐伊蓋索放下手中的酒杯。他說：
「就算你們不問我也打算說。咳嗯，子龍寶玉它是龍蜥蜴體內的一種結晶。但是它只長在龍蜥蜴領導者的體內。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只長在領導者身上。子龍寶玉可以用來製作魔法物品的附加原料，既然可以當附加原料，那它本生就會有一點魔力。只要寄主一死，它馬上就會燃燒起來，把屍體燒的精光，子龍寶玉就裸露出來了。」「那就是要找出龍蜥蜴的領導者囉？要怎麼分辨？」
「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要你們幫忙了，但是呢，我聽過一些老鳥說過，通常領導者的顏色或體積都不太一樣，我想可能是吃的東西不同吧……。嗯，好。就這樣了。看你們什麼時候要去，記得最先拿來的有三百五十加爾，還有，最好找一些人和準備一下裝備在進去，否則啊，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。」
說完，歐伊蓋索便站了起來，走回吧台裡面。
歐伊蓋索先生還真是厲害啊，竟然想到要用金錢來誘惑這些人。哼，說什麼去遺跡逛逛乃是賞金獵人最大的樂趣，我看是想叫我們這些新人幫忙吧？
酒館裡面非常吵雜，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討論著進去遺跡的事情。帕斯卡，我們一起去吧！好啊，大家一起走比較安全。等等，我也和你們一起去……之類的話。
哼，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要競爭，真是麻煩。
但是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對這個任務有興趣。有一些人一聽到是這種簡單的任務，就揮揮手，直接走回宿舍休息。參加此任務的人有亞瑟、帕斯卡、潔西卡、莎菈、亞西和魯卡，剩下的人不是回宿舍，就是坐在這喝酒。至於我呢，當然是會進去遺跡裡面，只是我不太想和那些人一起去。
我在酒館裡面坐了一個多小時，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酒館以後，才拿起行囊和長劍走出酒館，出發前往遺跡。冒險終於要開始了。
我走在遺跡入口前的道路上，遠遠便看見幾個人站在遺跡入口前面。是帕斯卡他們一行人。「咦？那不是佛瑞德嗎？佛瑞德！」
潔西卡朝著我大叫。我緩緩的走近他們，他們站在那看著我不緩不急的動作，直到我停了下來，潔西卡才說：
「你也是要進去裡面拿子龍寶玉的嗎？」我不耐煩的看了她一下，理所當然地說：
「不然是去裡面野餐的嗎？」潔西卡不悅的看著我，然後她轉頭對帕斯卡說：
「帕斯卡。你來跟他說話，我有時覺得你跟我心有靈犀。」「是嗎？好吧。佛瑞德。你要和我們一起進去嗎？」
我冷冷的說：
「不要。我想自己進去。」「是嗎？妳聽到了吧？潔西卡？」
潔西卡哼了一聲。這時莎菈看著我，說：
「為什麼你不和我們一起進去呢？」「不為什麼。如果你們不走的話，那我要先進去了。」
說完，我便頭也不回的走進地下遺跡。我穿過陰暗的長廊之後，我聽到了一個聲音：
「嗨，你是佛瑞德吧？」這個聲音我有聽過，是巴魯戴斯。
巴魯戴斯的身體靠著牆壁。我走了過去。巴魯戴斯睜開眼睛。
「你現在要進去裡面嗎？」我沉默的點點頭。巴魯戴斯站直了身體，他用手指指著在我前面的石門。他說：
「這扇門過去後就是遺跡低一個關卡，黑暗憲道......，我給你一些在遺跡中必備的道具，這對你來說會有幫助。」說完，巴魯戴斯便從口袋中拿出一捆羊皮紙。他把那張羊皮紙丟給我，我接了過來。他說：
「這張羊皮紙是『時間路徑圖』，它可以讓你們任意的進出遺跡。」我把時間路徑圖攤開來看。我上下看了一遍，又從左到右看了一遍，最後再從新看了一遍。上面一個字或一個圖都沒有......我把那張時間路徑圖轉了過來，把那面空白的羊皮紙翻給巴魯戴斯看。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，我說：
「你不會是在耍我吧？」巴魯戴斯聽到我問了這個荒唐的問題，笑了笑解釋道：
「我沒有耍你……時間路徑圖是一個魔法物品，但是只要你們走過幾個瑪那特別強烈的地方的地方，瑪那就會跟時間路徑圖感應、連結，它才會顯現出來，變成一張地圖……沒問題吧？」「是。」
「那麼換我問了，你不會是要一個人進去遺跡吧？」
巴魯戴斯發現只有我一人，疑惑的問。我說：
「是的。」「遺跡很危險的呢。你怎麼才一個人進去？你是要我到時進去幫你收屍嗎？我可不想做這種工作。」
我相信巴魯戴斯說的是實話。我搖了搖頭，說：
「我不相信其他人。」「是嗎？那就沒辦法了。你自己一人要小心啊，剛剛也有一個人說他不相信其他人，自己進去了呢。」
沒想到已經有人先進去了，看來我應該要加快腳步了。
我向巴魯戴斯道謝過後﹝其實也不算是道謝，我只不過是向他點頭罷了﹞，走進前方陰暗的通道。進入地下遺跡，黑暗憲道中。
「一堆雜碎。」
我揮了揮手中的長劍，甩掉上面的鮮血。我一面回頭看著不久之前出現的龍蜥蜴的屍體，一面將長劍收回劍鞘，繼續向前走去。我走在黑暗憲道的通道上。這個通道非常的大，大到可以讓新人宿舍所有的人都在這裡跑來跑去。遺跡裡面全部都是大理石打造的牆壁，感覺非常陰涼，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陳腐的味道。我不怎麼高興的向前走著。
向前走了半個多小時，便看見一個『T』字形的雙岔路，但是前方有一個東西更加抓住了我的視線。我向著前方走去。
前方的石牆上坎著一顆發亮的石子，石子周圍則是寫了一堆看不懂的文字。這是太陽帝國的古代文字嗎？我看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之後，站直身體順手拿起一根掛在前上的火把，往左邊的通道前進。正常人在看到這種通道時，一定會選擇左邊的。
走進左邊的通道沒多久，又出現了一個雙岔路。我一樣往左通道前進，走了不知多久，一面牆壁讓我失望的擋在我的面前。我轉身離開這裡，向剛才的岔路前進。
我將火把舉高，隨即四周便亮了許多。我一邊走著，一邊看著四周。通道旁可以看見一些破裂的炊事工具，和一些燃燒過的柴棍，可以看的出有人在此紮營過。
我走到剛才的雙岔路，稍微停了一下，然後才往前方通道，也就是右邊通道前進。
我因為是在遺跡中，所以分辨不出是什麼時候了。我從早上就一直走到現在，身心已經疲憊不堪，肚子也非常餓。所以一出現適當寬廣的空間，我便毫不猶豫的坐下來。
我以無力的動作從行囊裡拿出柴棍，在這裡升了一小堆的營火。
我右腳向前伸直，左腳則是屈著膝，以這種舒服的姿勢坐著。我靜靜的吃著麵包，看著營火。
如果說火焰也可以算是一個生命週期的話，那它會不會覺得人類過的太漫長了？火花快速的跳動著，它難道不會害怕自己的生命結束，而放慢自己燃燒的速度嗎？算了，不要在胡思亂想了。就在這個時候，
「啊─！」在不遠處，傳來了一個慘叫聲。怎麼了嗎？我趕緊提起放在一旁的長劍，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。該死，是哪一個笨蛋？
我轉過了一個彎道，從前方的風聲中傳來了呻吟聲，怎麼會有呻吟聲？我向前跑了一陣子，便看見帕斯卡、潔西卡、魯卡以及莎菈四個人。我插出了長劍，跑向萎縮在一旁的魯卡。我問：
「怎麼了？」魯卡還沒有回答，我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。莎菈腿上流著鮮血，倒在魯卡身旁呻吟著。「呃呃呃……。」我以半蹲著的姿勢，看著四周。
帕斯卡站在遠方射著龍蜥，該死，是龍蜥蜴！他們不知道在哪裡惹到了一堆龍蜥蜴。潔西卡拿著短劍在自己身體前方揮出一個『8』字形的防禦架式。相反的，我則是很吝嗇出招，但是只要有龍蜥蜴接近我，我便會一一刺擊牠們。「噁心的東西。」
我趁著一個空檔，大步走向魯卡那。我緊抓住魯卡的衣領並且向上提了起來，魯卡驚訝的看著我。我非常冷冰冰的對他說：
「魯卡，你這個沒用的傢伙！我們現在需要聖職者啊！」「真是的，佛瑞德！你也應該說一些可行的事情才對呀，魯卡他很怕蜥蜴的！」
帕斯卡說。我用力的將魯卡摔在地上，轉身用非常可怕的眼神瞪著龍蜥蜴。我低聲的咆哮著：
「你們敢在向前一步就試試看……。」我向前踏了一步，這時我讓潔西卡他們看見了一個令他們非常驚訝的事情，龍蜥蜴們竟然向後退了一步。龍蜥蜴不但不敢撲向我，反而還慢慢後退著。
「它們竟然向後退！」
潔西卡訝異的說道。我又向前走了一步，龍蜥蜴則是向後退了兩步。
我閉上眼睛，慢慢調整我自己的呼吸。很好，繼續向後退吧。我在心裡對龍蜥蜴說著。我一睜開眼睛，朝著前方揮舞著長劍。我並沒有對它們發動攻擊的想法，因為這樣就很夠了。那些龍蜥蜴看見我如此凶狠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與劍身的反光，怪叫了一聲之後，全都很勇敢的轉身向後爬走了。「嘎嘶嘶！」
我眼角餘光中看見魯卡正在治療著莎菈，潔西卡則是在一旁幫忙。我撲通一聲坐了下來。
「呼，這種事一天不能超過兩次。」
「是啊。但是剛才是怎麼了？」
帕斯卡坐在我身旁，問道。
「那個啊……」
我吃力的起身，說：
「我只是讓它們害怕而已。」
我們不能在前進了。
雖然魯卡已經將莎菈治療好了，但是為了她的傷口著想，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。所以我們走到我剛才點火的地方之後，便不發一語的坐了下來。
「剛剛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忙。」這是莎菈說的。我瞄了她一下，望著營火說道：
「這沒什麼。」「但是還是很謝謝你。」
潔西卡皺著一張臉看著我們兩人的對話，我想這應該是因為我剛剛在遺跡入口冷淡的與她對話，但是我卻沒有對莎菈如此的關係吧。帕斯卡一面喝著魯卡剛才遞給他的茶，一面對我說：
「佛瑞德，你會和我們一起走吧？」我只轉動眼珠子，看了他一下。我面無表情的說：
「什麼？真可笑。子龍寶玉是我的，但是你們如果硬要跟著我，我是不會阻止的。」潔西卡這才高興起來。我淡淡地笑了笑，將長劍插回劍鞘中才又說：
「如果要跟的話就要跟好，我是不會等你們的。」就這樣，搜尋子龍寶玉的任務又多了兩男兩女。
照射著眼睛的火光，吹拂著眼皮的寒風，既溫熱又寒冷。
有四個人朝著子龍寶玉前進，但是卻是前往恐怖
最深淵的開始……